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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喜欢对方,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。只是眼见着对方暂时无意男女之情,她才决定拜师——修士寿命漫长,没凡人那么多的规矩,除了一些严苛的宗门,很少会禁师徒结为道侣。
据莺时所知,天剑宗是不禁的,她还听说过好几对呢。
这些她都想好了,却没料到,伯崇竟然是这么想的。
该怎么办啊?
莺时有些茫然。
说到底,她也才三百岁,又没有长辈教导。虽然有传承记忆在,可都是修炼方面的,关于感情方面,却是什么都没有的。
毕竟,每个娲皇族,都有自己要走的路。
莺时越是想,就越是想不出来,只是整个人都蔫了。
“怎么了?”伯崇几乎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莺时反应的不对,转身看去,开口问道。
莺时幽幽的看着他,惯来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小脸上满是忧愁。
“师傅,你为什么不想娶妻啊?”她问。
“我生来便无情丝,体会不到七情六欲,何必娶妻。”在面对莺时的时候,伯崇从来都是如实相告,这次也是如此。
莺时忍不住睁大了眼。
没有情丝?
“怎么会没有情丝呢?”她不解又茫然。
伯崇微微摇头,说,“我也不知。”
莺时看着他,眼神顿时更幽怨了。
呜呜呜,她一见钟情的男人,竟然没有情丝,不会喜欢上她,她好惨,好可怜哦。
“为何要为这件事不高兴?”看她这样,伯崇也明白过来,问。
莺时看着他,发现便是在问问题,伯崇也是平静的,像一块石头一样,只是为了问而问,不含丝毫本身的情绪。
她又沮丧又失落又悲伤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,便小声哼哼,道,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可惜。”
可惜了,这么好的皮相,这么好的师父,这么好的心上人。
“无甚可惜的,如此也不错。”伯崇以为莺时是在心疼他——
过去无数年,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这样的。
于是,伯崇便温声一句,稍作安慰。
莺时勉强的笑了笑。
不!还是很很很可惜的,超级可惜!
再没有比莺时更可怜的娲皇族了呜呜呜。
应该是这样吧呜呜呜。
不过,那么多的先辈,说不定谁就会遇到比她还惨的事情呢。
说不定啊,这样想着,莺时才总算安慰好了自己。
这场寿宴热热闹闹的办了足足三个月,才总算结束。
送走诸位客人,热闹了许久的神都多少有些冷清,伯崇也准备返回娲皇界了。
神都虽好,处处称心,可到底地处权利旋涡之中,无数人观望试探,蠢蠢欲动。对伯崇来说,到底不如他的太皓山来的清静。
神皇虽有不舍,却也没留,叮嘱几句,又给了好些好东西,师徒两个就启程了。
一路无事,师徒两人顺利返回娲皇界,回到天剑宗,太皓山。
宫殿之中,伯崇看着莺时离开,那一抹翠色蛇尾自门口消失,大门紧闭,殿内安静下来,却迟迟未能入定修炼。
自神皇宴后,莺时就有些不对劲了,没再像之前那样总是围着他转,而且修炼也勤快起来了。
以前莺时最爱化成小蛇盘在他腿边,跟他一起修炼,可从回天剑宗后,每次都只是几句话,她便表示要回自己的宫殿去修炼。
已经好些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