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-40(16/31)
尊重我们五千年的文化。”“我开玩笑。”
手机幸运地找到了适配的充电器,要充一会儿才能开机。伊实去屋外抽烟,可怜的他刚刚突然想起来家里已经没酒了,一并失去的还有调酒的乐趣,所以只好模仿一条搁浅的俄罗斯鲟鱼,在外面发愁。
我盘腿坐在地上,长按开机键,启动图标在黑色屏幕里显现,我有些忐忑,伴随强烈的不可理喻,感觉不应该由我来重启,而是由皇帝身边最有权威的太监为我阅读。但是大清亡了很久了,我只能自己面对。
熟悉的锁屏界面一下子把我拉回一瘸一拐的日子,时间真的只过去了一个月吗?确定不是飞机失事在原本的时空里我早已死亡,而现在的我身处另一个时空吗?还是瞒着所有人住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,现在的我只是死前的幻想?
Holyshit!我以前到底有多资深于自杀!光是一张壁纸就让我回忆起不少在这条路上狂奔的片段,真不是滋味。
解锁后自然是没有网络,终于体现出与世隔绝该有的样子。相册里最近一张照片是我第一天在这拍下的窗外雪景,打算做遗照来着,然后在墓碑上刻“岁月静好”,在微信里装装也就算了,谁能和我一样把逼格带入土?又是一阵忐忑和汗毛耸立,回想起来真不是滋味。
“无信号”三个字给了我点开社交软件的勇气,既收不到被甩了一份辞职信的上司的臭脸,也看不到宝贝儿子被删了一巴掌后父亲的破口大骂,可以坦然回顾前情提要,并且以海纳百川的菩萨心肠与它们和解。
万一和解失败,等伊实进来,我一个一个挑出来告状,等着吧,我迷得人家神魂颠倒,和我作对就是和他作对。
算了,天知地知,这种金丝雀心态完全是在呈口舌之快,事实上我是因为没有办法面对以前的自己,又不忍拒绝,便希望雇佣一个刽子手罢了。
微信里有许多未读消息,这些机灵鬼钻了几小时的空子,在我登机前坐在候机楼发呆的时候冒泡,算得上我从中国带来的现存的新鲜特产。
一半前同事,一半营销号,浓厚的官场气味扑面而来,很没意思,无聊透顶。我往下滑,未曾想碰上了稀客。
大畜。牲,啊,也就是我爸的大儿子,发来两条消息,后一条直接显示在主界面:「2月29号」
什么二月二十九号,报失踪案的日子?没个四年批不下来吧。
我点开……天老爷,剥橘子的时候一定要把橘子离眼睛远一点,否则后果自负。
第一条短信是:「姐,我要结婚了。」
“……”
我对着这条短信出了很久的神,以至于伊实呼唤我不成,将脸贴到我面前来找存在感。
“Whatswrong?”他看不懂手机里的内容,便问:“他是谁?”
我退出聊天框,说:“一个不相干的人。”
若要细想,就要做好心力交瘁的准备,所以我不愿细想。我关掉手机,转移话题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后天去打猎啊!”伊实摩拳擦掌,从沙发上拿来我的麋鹿手提包,在他手中显得小巧玲珑,他捏了捏,说:“这个,你会喜欢的。”
防止麋鹿被他捏变形,我夺过来,反驳道: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“And?”
“以及我要杀掉你!”
我出其不意地扑上去,如猎枪枪管里射出的子弹,将他扑倒在地。他闷哼一声,再厚的背脊也要吃点苦头。他要是反抗我就咬人!心烦意躁的穆里斯最会咬人!在下当仁不让。
可惜伊实没有反抗,他半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