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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幸啊荣幸。”……
满场人都瞬时起身,热切的恭维声此起彼伏,毫无停息之意。
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货色,拜高踩低算是让他们玩明白了,姜稚礼跟在萧砚南后面走进,内心暗骂。
她前面进来的时候,这群人可不是这副谄媚的嘴脸,连屁股都懒得挪动分毫,更别提起身了。
赵世锦走在前面,示意服务员退到一边,亲手拉开主位的座椅,“萧总,您请上座。”
姜稚礼真是看不惯他们这种看人下菜碟的作风,她现在不开心,又有萧砚南撑腰,更是谁的脸色也不看,根本不管这一屋子的人是不是都站着,自顾自便走回自己刚才的位置要坐下,却被萧砚南拉住。
“礼礼,”他旁若无人地将她牵过去,很自然便将她安顿在主位上,“你坐这。”
一系列举止体贴周到,无异于在告诉众人,谁才是场内最尊贵的人。
除了赵世锦和唐希这两个知情人之外,其余人不明状况,看着这一幕,热情吵闹的氛围不自觉便静了下来。
“各位,”萧砚南依旧笔直地站着站在原地,捻起姜稚礼面前的酒杯,视线缓缓扫了一圈,“今天是我女朋友不懂事,我替她向大家赔个不是。”
他姿态挺拔,加上在底蕴极丰厚的大家族中生长出的优雅仪态,赔罪这个词经由他口而出本就显得纡尊降贵。而他的神色与言辞都极冷漠,到了一种接近睥睨的地步,看不出任何歉意,反而压迫感十足。
“女朋友?”
“安礼竟然是他的女朋友,怎么从来没听说过。”
“完了,情况不妙啊。”
“别慌,要完也是赵台和老陈先完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,我们又什么都没干。”
陈屹焊在脸上的笑容都险些没稳住,内心狂骂萧呈阴险小人。
怪不得这货明明对安礼那么感兴趣,今天却破天荒说临时有事没出现。
他可是萧砚南的堂兄,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才故意避着。感情是拿他陈屹当枪使,出来替他得罪人,自己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。
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,”赵世锦赶忙夺下萧砚南手中的酒杯,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该赔不是的是我才对。”
他看了看,直接拿起桌上一个盛满透明酒液的分酒器,朝姜稚礼微微欠了下身,“抱歉安小姐,刚才是我冒犯了,您别见怪。”
萧砚南这才慢条斯理走到姜稚礼原先的座位上坐下,看着赵世锦拎壶一口气干了后,觉得事情已经平息正朝他赔笑脸的时候,才看向姜稚礼,好整以暇道。
“他刚才让你自罚几杯。”
“是我欠考虑了。”
赵世锦心中一凛,也不等姜稚礼答话,他便赶忙让服务员把几个空的分酒器都倒满端过来,“我该罚,罚多少都行。”
他说的豪爽,陈屹想帮他分担些许都被很干脆拒绝。
没想到这姑娘是真得这太子爷的青睐,主位都能给她坐,自己怕是没那么好蒙混过去。
暂且不提他如今有求于人,就凭德盛庞大骇人的势力,再加上萧砚南不择手段的阴狠性子,谁又敢有胆子得罪。
赵世锦走到如今这个地位,已经许久不曾在饭局上如此努力地拼酒了。
在一个比他小了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面前做小伏低,他此刻想到的不是丢掉的颜面,而是他赵世锦努力了半辈子,可不能某天不明不白地坐了牢,甚至是丢了命。
几盅下肚,赵世锦那张分布着些许皱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