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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还跟以往一样追随在陛下的麾氅后,陛下的声音却不复以往的傲慢从容。“走,我们去见见那个躲在圣堂里的老教士。”
继五十年前那场灾变过后,当今的教皇第二次被绑在了审判院中心的那根耻辱柱上。
今夜灯火连天。王廷侍卫们在深夜中举着提灯,以审判院为中心,展开彻夜的搜寻。
就在这外面的动乱之中,维尔利汀穿过层层暗道,在圣堂守卫的簇拥下,直通审判院外那片尚未经过围拥的天地。
坚硬的步履声响彻在暗道里。
“那些可能是教皇派来暗杀您的人都被我们留在那里了。如果凯撒陛下问起来,他们也只会交代出教皇的计划。”
圣堂守卫的守卫长向她恭敬说道。
“这条密道是一百年前建成的,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这里。趁此机会,您可以去到您想去的地方。”
“嗯。”维尔利汀点点头。
不是只有那些朝臣或者教皇之类的人会在别人身边安插人,她也会同样策反他们身边的人。
就像圣堂守卫的守卫长一样。
“直到现在我还是对您感激不尽,艾丝薇医生。您三年前救过我母亲的命,要不是您,她早就被人认成女巫病死在牢里了!”
守卫长走在前,言辞颇为激动。
“只是……”
他又压低了声音道:
“……您真的要在安全过后再行此险招吗?在发现他有可能的计谋后消失或许不是最好的办法,直接回到陛下身边,或许对您来说才最安全。”
维尔利汀笑了笑。
教皇安德鲁斯在审判她失败过后极有可能暗杀或囚禁她,这点在她从王宫来审判院之前、甚至提早王后典礼一周之前就预料到了。她下棋总不能走一步看一步,得提前做好一切万全准备。
守卫长便是她一周之前想要买通的。只是没想到他还是她曾经病人的孩子,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的请求,甚至提出要主动护送她出去。
于是把她从审判台上带到关押处的守卫分为两部分。一部分属于原本的教皇卫队,另一部分被她策反。在察觉到前者可能会有所行动时,后者就对他们动了手,让他们作为被质问的人质留在了那里。
光是这样还不够,维尔利汀要做的可不是“仅仅避免教皇的人暗杀她”这样简单。她要把这件事闹大。她的消失便是这场事件最大的催化剂。
光是凯撒知道也不够。她得让所有群众都知道,让他们在知道他们所敬爱的教皇审判不公之后,再让他们知道这位教皇做出了何等卑劣的勾当。
守卫长对她说的“真的要在安全之后再行此险招吗”,其实还有第二层意思。
他想告诉她,教皇暗杀她一事大可就这么过去,反正维尔利汀永远也扳不倒他,也许这件事过后,他就不会再招惹维尔利汀,他们以后就会相安无事。
但维尔利汀不这么想。这种有着至高权力的人她最清楚,他们永远都不会放弃铲除她这颗眼中钉。若她只是简单回到王宫,教皇安德鲁斯日后也只会更高明地针对她罢了。
兴许她以后真的会在对他行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被犯下大罪,然后重新回到那座审判台上被审判。届时安德鲁斯会向原本就信赖他的群众们公示,证明当时他在王后典礼上带走维尔利汀没有错误。
那时她便只能坐以待毙了。凯撒的出手会让她永远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里。
于是维尔利汀选择主动出击。
她即使在安全后也不打算回到凯撒身边。她得消失一段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