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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。”李云平进来, 很礼貌地鞠了一躬。“呃,你坐。”徐富便把许桑那张成绩单扣下去,看向他, “这次考得总体还是不错的,偶尔有点发挥失常也正常。”
李云平这次呢,名次稳稳当当的,至于分数,也算得上漂亮,但跟他上学期的比起来,下降也挺明显的。
“我想换位置,可以吗?”
“换,换位置?”徐富愣了一下,“是同桌影响到你学习了还是看不到黑板呀?”
“我想跟许桑同学做同桌。”李云平知道老师对好学生的要求基本就是“有求必应”,便直说,“想更多地跟他学习学习。”
徐富沉默了。
众所周知,班主任的副业就是行走的监控器。谁跟谁牵个手都要记上一笔,生怕哪天校领导劈头盖脸骂下来自己还嘛都不知道。
继上次跟许桑的谈话,他观察过许桑跟易承的同桌情况。
结论呢:很合适。
有天晚上男寝有同学忽然发高烧,他作为班主任去处理时,无意看到理一班教室还亮着灯。
以为值班同学长个儿不长脑,他跑上去正准备节约电费去关灯,站后门口时,就看到两个背影:一个勾着笔貌似在讲题,另一个手心侧托脑袋笑着在听题。
而仰头,时针已走过11点。
后来他渐渐发觉,许桑能管得住易承。易承学习能力不差,但这不足以成为他进步这么大的全部理由,他猜:许桑多半有帮忙。
“这恐怕不太行。”徐富从回忆里抽身。
“为什么?”李云平被拒绝得有些突然,不都说年级甚至班级前三是想坐哪里坐哪里,他来之前还有人这么说。他给出理由,“我觉得跟更优秀的同学坐一起,能激发我的学习热情,而且我们或许还能互帮互助,一起进步。”
“谁都想跟第一做同桌。”徐富脱口,“而且,许桑毕竟才来半学期,好不容易跟同桌前桌熟悉了,我怕影响到他学习。”
李云平继续:“但是……”
徐富往后一仰,“云平呐,坐哪都是学。你看陈慢,跟许桑也差两排呢,还不是下课就去找许桑问题。我知道易承同学的进步刺激到你了,但,要真只是位置的问题的话,你搬办公室来岂不是进步更快?”
李云平说不出话:“……”
“是这个理吧?”
“好的,老师。”李云平垮不下面,便把卷子抽出来,“那老师,能问你个题吗?”
“可以可以。”徐富乐呵:傻孩子终于知道情况不对该转移话题了!
下一秒,看到题,他傻了:
你妈超纲就算了,还整竞赛题!
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,徐富要死不活地喝了口水,背着手走出教室:他得出去透个气儿!
还得是倒计时压在头上才老实,距晚自习还差半小时,教室里就坐了十多个人:
有没去食堂吃晚饭,掐着面包棒在啃的;也有吃了晚饭嘴没擦干净就急匆匆跑回来学的。
他欣慰地点点头,踩到后门门槛上,“许桑”两个字还没叫出口,就被扯了扯胳膊。
徐富回头:“诶?”
“老师,我想向你请教点问题。”赵鸿途垂着头,“可以吗?”
徐富:“……”
这接二连三的打岔,竟无端让他想起了结婚时候的“闹洞房”,他要见的是他老婆,结果几个盖头一掀一个短毛佬。
但他面上还是春风和煦:“当然可以。”
走廊上,披戴着近晚的夜色,像着了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