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全文完结】(6/26)
没有协议,他们之间有没有法律效益,他只渴望如同戒指套上无名指一般她坐在他的怀里,认定这是她永恒的巢穴。身边像他这般年纪的男人要么已婚要么离婚要么在准备二婚,所以契约重要吗?他们不过是把玩乐变成一种看似神圣的仪式而已,实际上不还是主次不分本末倒置?想要阅历丰富剃个光头纹两个纹身不就行了。
伊实不打算走那么明显的弯路,他想吃肉,那么就吃肉,不非得去哪家餐厅,他想睡觉,那么就睡觉,不非得守着时间守着床,同样的,他想要爱,那么就只要爱,不非得签名立碑昭告天下……
好想她啊,好想见到她。
穆里斯请在他的身上踩奶。我们一起控诉城市的尾气有多么呛人。好想她啊。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令他提起兴趣的东西了,一个个实在无聊透顶。再喝点酒吗?喝吧,相思太重难以疏解。太想她了。哪怕呆着什么也不干,闻着她的味道,也比干巴巴的被单好上百倍。
该死,那种感觉又上来了,鱼钩吊着他的心头肉,往喉间提。
伊实脱掉上衣,准备关灯早睡早超生。他走到开关前,按灭顶灯,房间陷入一片漆黑,唯有门缝间透出一丝走廊的灯光。
走廊里有脚步声,急促而欢快,随后逐渐慢下来,变得安静。
伊实正要躺上床,敲门声响起。
他打开门,光倾泻一地,他看见他心爱的女孩,就站在门前,仰着脸向他微笑。
“嗨,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吗?”-
全文完-
“其实你说了,而且说的还不少,我懂事是因为那时我以为你背负了很多,正是你潜移默化灌输给我的。刚刚他们批评我不孝,对你哪哪不好,怎么怎么冷漠,你现在却这么夸我,未免太伟大了,我听着都快掉眼泪了。”她擦了擦嘴,语调稀松平常。
“你不用管他们说,我不求你怎么样,你活得好就够了。”安滨说。
穆里斯感受到他在尽力弥补并试图做一个真正慷慨的父亲,那一刻她好像突然理解了标语的用意何在。
“孝或不孝总是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,相应的,你是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,也应该从我嘴巴里说出来。很遗憾地告诉你,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。”
安滨颤巍巍地举起手,“我知道我不是,你怪我也好,我只希望你能……”
“但也说得过去,也说得过去哈。”穆里斯打断了他,“你给了我生命,并且抚养我长大了,如今我们之间只剩下血缘这一条纽带,我不会对你的生命坐视不管的。医生怎么说,你们就听医生的吧,你好好休息。”
人在幻想自己本该拥有的幸福时是很痛苦的,好在穆里斯已经摆脱了这种痛苦。参考答案只是参考,优绩主义下的东亚小孩特别容易掉入圈套。现在看来,大人也逃不掉。
她往安滨的医保卡里打了十万元,然后平静地和他们告别了。当然,这十万元并不能彻底清算父女关系,谈悔谈恨更是不能。他们处在完全不同的逻辑体系里,强硬地扭转对方的思想观念是件十分吃力不讨好的事。
小城挖走了她的十八年,随着时间降解成空气,她带着空落落的躯壳走了,再回来时却是一派丰盈。她拥有了会把她从沙发抱回床上的人,她在节日收到了礼物,悲伤的时候得到了拥抱,她的意愿受到了尊重,一切的一切,带给她强烈的归属感,她只要想见就能见到,想去就能去的地方,是他,和他的身边。
……
秀场结束后伊实和几位同行去善庆街的一家酒吧喝两杯,其中有一对情侣,他们时不时碰杯时不时耳语,伊实看得后槽牙酸,也没人问,他自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