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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出轮胎被扎破的声音,那都是什么人?伊实鄙夷地多瞧了两眼,很明显那哥们已经走上了碳基生物改硅基的道路。房间内十几道视线并没有因为突然多出两个人而有所转移,生态平衡了似的稳固不变,暖空气依旧从下往上流。坐在沙发中央也是整个空间中央的男人陶醉地唱歌,他身旁的女人便是柳夫人,她朝迟来的二人挥手。
李嬉皮笑脸地上前致歉,伊实从没见过他这般势利眼的样子,笑容灿烂看起来不说疯癫也有精神错乱的嫌疑。不管怎样,他突然很想找个出气筒。
也不知道耳边叽里呱啦一通汉语在搞什么明堂,伊实坐下没有两秒钟屁股就开始痒,是柳夫人的问候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用俄语问道,标准得令母语者心旷神怡,伊实不免露出意外的神色。柳太太莞尔一笑:“我在俄罗斯留过学。”
“阿列克谢-伊万诺维奇-梅德韦杰夫。”伊实说。
轮到柳夫人一愣,他说他叫:张伟。
“真的吗?你看起来不像。”
毕竟这不符合以貌取名的规则,所有阿列克谢都不会同意的。
伊实撇撇嘴:“录用我之前,你应该看过我的资料。”
柳夫人喜颜更盛,故作恍然大悟:“对,我记起什么来了,你不是个纯粹的俄罗斯人。”
伊实不形于色地点点头,实际上内心叫嚣着:和你们这些高贵纯种人拼了。他不太想聊下去了,隔壁男人的歌喉正在上刀山下火海,而李明明听不懂对话却还是摆着假笑坐在他和柳夫人中间当茶宠。
柳夫人自有办法纠正他的厌世脸,摆摆手叫来助理,几分钟后三名服务生端着满是好酒和下酒零嘴的托盘进来。伊实总算看见一件好东西,心情有所缓和,乐意分享几条情报,爱杀谁杀谁吧,如果这是风起云涌的战场的话。
他刚要来一杯“烈焰之吻”重焕新生,手伸出去的那一刻被人按了下来。柳夫人的长指甲戳在他的手背,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:“我请你喝酒,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伊实有所察觉,用脚踢了踢李,直接问了出来:“你到底收了她多少钱?”
李的脸色顿时涨红,显然这时候再堵住那张嘴已经来不及了,他咬牙蹦出几个单词:“你在说什么?!”
他一个劲的使眼色:坐在这里的是甲方,是机遇,是指明灯!不是什么下流话都可以放出来的!
伊实皱眉,漫不经心却语调犀利:“我成了陪酒郎,在三十六岁的时候,拜你所赐。”
话音未落柳夫人插了一嘴:“你万万不能往那方面想。”她对英语也是手拿把掐,“我是商人,谈合
作而已。“她主动提起那杯烈焰之吻放进伊实的手里,从容不迫道:“每个人都很看好你。伊实梅尔,对吧?我不会看错人,你值得更大的舞台。”
伊实眯起眼盯着她琢磨,想不起来她是哪家货色,也没印象自己成为了哪家品牌的战利品。
“你卖什么来着?”他问。
李的心早已千疮百孔,站起身以解手的名义出去了,他需要花半小时的时间思考怎么收拾烂摊子。
柳夫人奇迹般不在乎伊实的粗鄙,耐心解答,今年春季她在香港时装周上一眼相中了他的条件,递出橄榄枝,在七月底的内衣系列拍摄中他们还见过面呢,AMN怎么说也是风靡全球的奢侈品牌,就算不记得她,也该记得是谁给的钱最多吧?
伊实摊摊手:“我从来不看。”
工资卡只要不见底,对他来说就是家产万贯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并不缺钱?”柳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