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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语气里有些遗憾,只因本想将此地妥善经营,这下却只能做成一锤子买卖。
师娘们嫉恶如仇,一听这话立刻摇铃甩纸,念动咒语,要把这妖孽斩杀。
然而,以往削铁如泥的纸带,在太岁面前,却仿佛真成了普普通通的白纸,才一碰到肉块,就被黏液打湿,软趴趴地落在了地上。
兵马使上前助阵,枭首无数的兵刃却仿佛遇到了天敌,蓦然黯淡无光,再一挥,便已折断落地。
她心中一凛,又听耳边响起士兵的惨叫声,扭头看去,只见包围神庙的士兵们,已然陷入了暴涨的黑色肉块中,宛如落进了沼泽,越是挣扎,越往里深陷。
普通人根本不是太岁的对手。
兵马使扭头看向师娘,想起师娘的叮嘱,当她们法力不济时,只能抽取些凡人的精血。
兵马使便说道:“诸位还有什么后手,速速用出来吧,不必顾虑我等。”
一名师娘瞥她一眼,才要说话,却又一愣。
下一刻,一道旋风卷起兵马使,将她抛到了神庙外。
“砰砰砰!”
一瞬间,神庙所有门窗都紧紧关上了,缠住士兵们的黑色肉块像深秋枯萎的落叶,迅速凋零,失去了生气。
兵马使与一众士兵晕头转向地爬起身,听到神庙中传出整齐的诵念声,看到了炫目的光辉从门缝、窗户缝射出,感觉到一股无比浩大的气息。
每个人心跳得快要脱出胸膛,身体变得无比沉重,却又油然而生一股欣喜之意。
一道声音在他们心底说:
神来了。
神庙里,原本扩散蔓延开的黑色太岁肉已然龟缩回四娘娘神像与老庙祝体内。
一副贴金刷银、琉璃镶嵌、凤纹飞舞的华丽面具,戴在一名师娘脸上,漠然望向那后脑勺上镶嵌着一张嘴的“老庙祝”。
“老庙祝”嘴角扬起,语气悠然地说道:“喜乐,你真觉得,你能拦住我?”
镂空面具,亦即喜乐神本尊,开口说道:“太岁,你真觉得,你能改变自己的命数?”
“老庙祝”的笑意凝固在嘴角,那黏液流淌的芽孢在凝滞一瞬后,以怒发冲冠之姿伸向了喜乐神与其信徒。
戴着镂空面具的师娘尚且还能抵挡,没被芽孢穿个透心凉,其余的师娘们却是当场被捅穿了心窝。
然而即便如此,她们却还维持着微弱的呼吸,身上连着的纸带散发着莹莹微光,竟是喜乐神在反向给信徒们输送灵气。
见此情景,太岁更是怒不可遏,破口大骂道:“就连这些凡人,尚且有人护佑,而我!”
太岁勃然道:“而我,却是命中注定的一丸药!活该被这天地吞噬的药!”
太岁的怒吼冲破了门窗的限制,话语内容却是凡人不可知晓的禁忌,兵马使与一众士兵被这道声音震得瞬间耳鸣,一时间只能听到嗡嗡鸣响。
那些无法理解的破碎音节,像一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大脑上,令所有人头痛欲裂,呕出一口黑血,当场昏死过去。
喜乐神的目光依然寒凉如水,却也不免想起太岁的过往。
第一只太岁,是药王山所有药师以肉.身炼制的丹药。
为了平衡老君下凡引起的灾劫,这只太岁被喂给了天地。
老君用自己的身体,炼制了第二只太岁。
被吞噬的痛苦残留在了太岁记忆里,第二只太岁从出药王鼎的那一刻开始,就诞生了逃脱命运的想法。
“我只是不想被吃,我有什么错?”太岁周身芽孢张开,黑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