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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重要的事,你们怎么不早说。当然,她不是馋鬼,并不在意府君有什么好吃的。
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。
她也不想想,要是梅棠真有那么大本事,能做府君的座上宾,哪会不知道,要去哪里找府君呢?
除了宋刚,众人心思一转,便明白了,梅棠和殷婵在唱双簧呢。
懂的人自然不会拆台,大家对视一眼,连忙跟上。
鬼将军站在原地,烈焰跳动的双眼目送他们远去。
……
随着对地府的逐渐深入,更多幽魂鬼影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仰头张望虚空,不停地扫视不存在的桂榜的斓衫书生,神情似哭似笑:“没中……怎么会没中呢?”
梅棠打了个寒颤,自言自语:“幸好我早就放弃科举了。”
背着七八袋货物,腰都弯成弓形的干瘦力夫,还在对着身旁空气说:“再加一袋……没事,背得动。”
宋刚叹了口气:“押镖时,经常看到这样卖苦力的脚夫。”
手握法剑,胡乱劈砍,口中喊着“别过来”的缉妖使;
皮肤皴裂,用指头挤出血喂给女儿的妈妈;
浑身泡得浮肿,奋力托举起孩子的婆婆;
看不清路,指腹全是针眼,叫卖着绣品的绣女;
一遍遍举起芒槌,敲打着衣服,手肿得像萝卜的浣衣工……
似乎,每一只鬼都被生前的执念困住,徒劳地重复着过去的自己。
众人默然无言,一路行至一条宽阔的大河前,河水清澈见底,水底似有透明的鱼儿游动。
殷婵低头,仔细看了看,看清鱼儿的一瞬间,和肩头鹦鹉一起炸了毛,猛地直起身体。
那是一只只白得近乎透明的死人脸,不知从谁身上剥下来,落进这条大河里,日积月累,密密麻麻,随着水流慢慢飘动。
李昼鼻翼翕动,嗅到了一股腥咸的罐头味,她嫌弃地移开视线,拒绝预制菜。
“几位客官,”一艘小船划了过来,戴着斗笠,穿着蓑衣的船夫笑着问道,“要不要过河?”
梅棠眼睛一亮,作揖道:“我们在找府君住所,不知阁下可否指个路?”
船夫说:“这是忘川河,你们坐我的船,过了河,再走二里,便能看到府君居住的宫殿了。”
梅棠大喜,又问道:“敢问船费几何?”
船夫声音爽朗:“我与你们一见如故,免费渡你们一次。”
梅棠一顿,余光看了眼同伴们,接着便神色如常,微笑道:“如此,就有劳阁下了。”
船夫撑着竹竿,将小船划到河边,又格外热情地扶着众人上了船,等众人一一坐好,喊了声:“坐稳咯!”
只见他用竹竿轻轻一拨,小船便如装了疾行符一般,向着对岸冲去。
照这速度,几个呼吸,就能过河。
然而,小船走到河中央,却是一个急停,船头翘起,船尾一沉,差一点便泡进忘川里。
一蓬河水飞溅,落向船舱,眼看就要将众人浇成落汤鸡。
鱼妙萝冷笑一声,捏了个辟水诀,一圈无形光晕倏地一闪,便将河水全部挡下。
河水哗啦啦泼在了甲板上,撑着竹竿的船夫回过头,神色莫名:“客官好俊的功夫!只是,这忘川河上,禁绝一切遁法,你们想过河,只能靠我这条船。”
殷婵翻了个白眼:“废话少说,你想要什么?”
宋刚啐了一口:“刚刚问你船费,你自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