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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算能一同前往,不必和包袱卷一起留在家中。元司马驾着车,瞥了眼骑着白犬,走在马车旁的薛宗主,悄悄对车里的玉福说:“宗主的狗,都能一口把你们娘儿几个吞了,我在,好歹也有个照应。”
玉福说:“对,你先把宗主的神犬喂饱了,我们娘儿几个,就不用担心被吃了。”
元司马:“……”
元司马委屈地闭上嘴,不敢说话了。
玉福放下车帘,捏了捏季蕤圆嘟嘟的小脸蛋:“臭丫头,叫你娘担心这么多年,等你那一魂归位,老娘非叫你吃一记铁砂掌不可。”
元大郎点头:“娘可得用力点,这么多年,光我们几个挨揍,四妹都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厉害。”
元二娘、元三郎默默远离了他,暗想,大哥永远那么像爹。
片刻后,马车里响起了一声哀嚎。
季蕤还没吃的铁砂掌,先让元大郎给吃上了。
……
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往龙沟村方向走,出城前路过旧酸枣巷,去接秋芳聪儿和婆婆。
已经打听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,旧酸枣巷的邻居们都不藏了,捧着自家的酸菜坛子、米酒罐子,争先恐后地往马车里塞。
几个颇为自信的,瞄了几眼仙师大人,忽然嘿嘿哈哈地打起拳、舞起棒来。
宗主·李昼虽然秉承有教无类的观点,却没有招更多人,一是还得去龙沟村,晚了黑无常走了就不好了,二是薜荔山才搭了个草台子,根本容不下太多人。
没想到,我这么有做老师的天赋,大家都争着抢着来我的宗门。
宗主·李昼表面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心里早就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。
轻轻一挥,谢绝了酸菜坛子、米酒罐子们,等秋芳聪儿和婆婆上了车,马儿嘶鸣一声,车轮辘辘碾过地面,壮大的队伍继续前进起来。
一行人来到城门口,远远便看到门口堵了好些人,还在打扫的战场旁,众多头顶飞羽、身穿鳞片甲,左挎长刀、右佩箭袋的甲士,簇拥着一名面白无须、身穿绯衫、头戴黑色幞头的中年男子。
这中年男子,喷着唾沫,对着蒋刺史指指点点。
蒋刺史面色隐忍,却也不敢回嘴。
看过很多电视剧,也见过蒋刺史、元司马这类官场人士的李昼,一看到这名中年男子没留胡须,就机智地推断出,他或许是个太监。
果不其然,下一刻,她便听到驾车的元司马冷哼了声,抖了抖缰绳说:“原来是牛典签,刺史大人找他商讨城防事务时,他没个人影,如今战事已了,他就冒出来抖威风了。”
他瞥了眼薛宗主,又提高了些音量:“据说,当今陛下更爱用女官,不喜欢太监,这些无根之人,眼看都要被替代了,就格外喜欢恶心人,监察地方官员时吹毛求疵,一有风吹草动,就去呈报给陛下。”
“这一次,也不知又拿住了刺史大人什么把柄,来这里作威作福。”
元司马几句话,就将典签的作用解释清楚,同时指出,这位牛典签与蒋刺史不和,由来已久。
要知道,薛宗主来驷州后,拜访了刺史府,可没去找什么典签,足以见得,薛宗主也是站在蒋刺史这边的。
满脑子官场站队的元司马,并不知道,自己这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。
李昼可不会管这些官场的弯弯绕绕,瞥了一眼,就继续往龙沟村方向走去。
只是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牛典签远远瞧见,竟然有人在这时出城,还不来自己面前磕头行礼,他皱了皱眉,身侧一名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