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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重新开始,怎么样,不错吧?”“你这样乱写会被人打的。”冯妙瑜捏紧了拳头。
“放心,又没几个人知道我就是那个冂吉,就算想打我也找不到人……”
周明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“长姐,灶房油烟大你别进来——姐!我们许久未见刚刚见面没必要这么激烈——救命!”
……
一番打闹过后。
冯妙瑜一手扶着灶房的台面,许是周明那个乌鸦嘴乱说,灶房里的热气和血腥味涌入鼻腔,她突然就有些反胃,捂着嘴不住地干呕起来。
“长姐,你……没事吧?”周明顿了顿,“我,我给你请郎中过来看看!”
郎中就在隔街上住着。市坊里的郎中医术比不得宫中御医,疑难杂症的不大能处理,但因为熟能生巧的缘故,日常那些头疼脑热的小病还是拿得出手的。
他给冯妙瑜诊了脉,回头瞟了眼周明,收了手笑道:“没什么大问题,夫人已经有了三个月左右的身孕。我瞧夫人脉象,过去也许是小产过如今虽然说调养好了,但还是要分外注意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,后面的话冯妙瑜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,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。这个时候倒是还摸不出来什么的,她只是异常茫然无措。
诚然,她是想要这个孩子的。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,不是被迫接受而是她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家人。可这个孩子来的似乎实在不是时候。纵使没有当过家,不知柴米油盐价格贵贱,可她也知道要养育一个孩子绝对不是个小数目。以她和榴红离开盛京时带的那点银钱恐怕……杯水车薪。
那郎中留了两个方子便走了。
一份是安胎药的方子,一份是落胎药的。生死就在这两张薄纸之间。
冯妙瑜下不了决定。
良久。
周明起身拍了拍冯妙瑜的肩膀,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扰。
“若是银钱的问题,长姐大可不必担心。当年离开盛京时长姐给我的银钱还有剩余,何况不过添双筷子的事情,它再能吃,又能
吃多少?我还没听说过吃饭能把人吃穷的。“他过了会又轻轻地说,“长姐不用考虑旁的,只用考虑想不想要这个孩子。”
——
盛京,城郊。
小小的灯花在风中噼噼啪啪摇曳。
哪怕还隔着一段距离,初春傍晚的河风扑面刮来,寒冷彻骨。
谢随穿着加棉的披衫跟在探子身后穿过密密麻麻的灌木丛,夜色下的河水漆黑一片,水流猛击岸边的石块,光是几滴水珠溅到人面上都冰凉的叫人遍体生寒,更不要说两个女子只身跳进这样的河流里。
“脚印最后就是在这处。”
谢随顺着那探子手指的方向蹲下身查看。
好冷。
得是多大的绝望,才能做出跳进冬雪才溶的冰河这样的傻事她不通水性,自从去年冬天失足落水后她便对水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,每每路过湖畔河边都要小心绕开,以冯妙瑜的性子,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又怎么会……
是他害了她。
但他心里总还怀有几分期待。
冯妙瑜是那种哪怕只有一根稻草抓着也要奋力向上攀爬一搏斗的人,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他又想起很多年前听过的故事——一个弃婴,被人抛弃在湍急的河水里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,长大成人。一个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婴孩都能活下来,冯妙瑜又怎么会有事!
“沿着河道搜索,活要见人……”谢随闭了闭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