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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走!”几只乌龟僵着脖子,慢悠悠眨巴了眼睛,把脸别开了。
池倾:……有种被乌龟鄙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!
而另一边,谢衡玉原本含笑看着池倾难得幼稚的表情,却忽然福至心灵般想到什么,灰眸一凝,以鹰鹫般审视的目光,盯住了最底下的一只大龟。
几只龟从大到小,叠罗汉似地杵在一起,最上面的三只体型小,姿态也灵动,龟壳翠生生的,很是漂亮。
而最底下的那只估
计是年龄大了,全程半缩在龟壳里休息。八风不动、稳如泰山,仿佛对周遭疯长的草木,和眼前这两个奇怪的人类没有半点好奇。
谢衡玉道:“倾倾。这只龟……灵气挺足的。”
池倾眯眼朝那边比划了一下:“近百年的老龟了,灵气不足好像也不太可能。”
谢衡玉迟疑道:“我的意思是……龟甲,亦是祭祀之器。”
这是人族的习俗,妖族并没有这个习惯,可当池倾听闻此言,却顿觉脑中电光石火般骤亮一瞬。
已知,阵眼在水潭。而潭中除了石头,就是这几只乌龟。
龟甲,是人族祭祀之器,而那个神秘青年的提示,也大概率意指神庙祭祀。
他们之前先入为主,总觉得圣品灵器会伪装自身,因此净挑了些最普通的东西寻找。
可如果灵器完全没有伪装呢?
如果那灵器……就是眼前的百年龟甲呢?!
池倾豁然起身,当机立断朝那老龟探出手!
说时迟那时快,池倾这厢刚刚探出手,那老龟——不,准确来讲是那龟甲,居然早已有所准备,“噌”地一下就从池倾面前窜了出去。
龟甲上几只趴着的小龟当场被甩飞。
“这乌龟……会飞?”池倾望着那飞奔而去的龟甲目瞪口呆——她可从来没见过跑得这么快的乌龟。
谢衡玉却甩出一道剑光,拉着池倾疾追而上:“不是乌龟会飞,里面乌龟死了,会飞的只是龟甲。”
池倾道:“你们人族的东西……还挺可爱。”
一边捣鼓自己的储物链,试图从中找到什么可以用的法器,把那龟甲给逮回来。
谢衡玉提醒道:“阵法所限,有妖力的法器都不行。”
池倾应了一声,于是便从储物戒中扯出一朵夜昙掷于上空:“你的花!”
又是那朵在赌场被放出来的昙花——小小一朵,在榕树硕大枝冠的阴影下迅速膨胀、舒展,落雪般洒下透亮的莹白光点。
谢衡玉的剑影当即自光中展开,如网般铺天而下,刹那盖住龟甲周围方圆,并迅速朝圆心聚拢、收束。
池倾手中抓紧一个法器,屏气凝神地看着,可正在此时,那龟甲居然莫名其妙地在地上自转起来!
那原本空荡荡的巨壳中突兀地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骰子声,上下碰撞,余音回荡,在这安静的深夜显出几分莫名的诡异来。
谢衡玉眸色一凌,抬指拟剑斩下,数十剑光同时劈落,却在接触到龟甲的瞬间被全数吸纳,华光大盛,一息后——几粒骰子从龟甲中掉了出来。
毕竟是圣品灵器的动静,池倾心中警铃大作,以为就要遇到什么不祥之事,哪知等了一会儿,竟都无事发生。
她盯着那龟甲中掉落的几个骰子,不解道:“这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谢衡玉灰眸静静凝在那骰子上——上卦为兑,下卦为坎,龟甲出潭中,困。
当真是,诛心之卦。
可他什么都没有说,走入那剑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