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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属院挺脸红的。廖娟竟然故意用“鸡叫-春”骂人,气得马芹呼上去一袖子:“我呸你个姓廖的!你那点偷鸡摸狗德性当我头一天见识?我家鸡这两天肚子明显窝着蛋,现在瘪下去了,蛋没瞧见,倒在你鸡窝里摸着了,你让大伙评评理,是不是你个偷鸡摸狗的泼妇干的事!”“娘嘞,你才偷鸡摸狗下-贱货,看我不扇死你!扇死你!煽得你没力气每晚嗷嗷叫!”
“……今天为了我马芹的清白,这架我也不忍着了,看我不撕烂你嘴巴子!”
“别打了,真打起来了?”
“别呀,不就几颗蛋,至于吗?”围观的家属越来越多,有个别起哄的,有个别劝架的,还有人穿着外套从远处跑来赶现场瓜,一片闹哄哄。
苏麦麦听得微皱眉头,采访都收尾了,竟然还撞见六旅家属院掐架直播咯。要知道,自从十一旅成立了家属委员会,通过周五晚上的读书学报、周末的跳健美舞活动,大伙儿相处和睦了许多,已经有日子没见大动干戈了。应该建议建议六旅,也成立个家属委员会才好。
王勤凤下午为了采访没去豆腐房,她住的院子和马芹、廖娟的正对面,就对苏麦麦解说了一番。
原来这马芹和廖娟一开始关系还算行,后来从啥时候起,都开始养鸡了。起初两家各买了五只,谁料养大后,廖娟四只都是母鸡、一只公的,马芹却只有两只母鸡、三只都是公的。
正好部队后勤部开展持家好军嫂的评比,廖娟因此拿了奖状,言辞里难免洋洋得意的,让马芹心里结了疙瘩。
隔天马芹当即又去买了三只半大的母鸡回来,没多久就天天都有新鲜下蛋了。而反观廖娟呢,虽然四只母鸡,却只顾吃粮,不长肉不生蛋,于是轮到马芹洋洋得意了。
有一回据廖娟自己所说,她家鸡被马芹家油光滑亮的几只骚-公鸡诱拐,有蛋都跑到马芹家的鸡笼子生。
廖娟气不过,就得去把蛋都摸回来,不料被马芹逮了个正着。后来马芹就总怀疑自家蛋被廖娟偷了,马芹动不动就摸到廖娟那边去数蛋,两家为这事儿没少吵架,有一次甚至惊动了团政委来破案。
王勤凤唏嘘着:“具体谁偷的谁的,反正各说各的词,别人摸不透。这还刚开始掐,马上就有大戏上场了,不信咱瞅瞅去,等会儿越打越狠,得等她们老公回来才能拉得住!”
左右采访已到尾声了,苏麦麦和陆韬对视了一眼,原来八卦之心人人有之不分男女呀,他们就跟着走出去瞧热闹。
外面果然正在掐得水深火热,马芹虽说把鸡养得肥壮,她自己人却瘦得精神,廖娟把鸡养得嘎瘦,却人高马大的。
这俩打架,一个仗着精瘦灵活,跳来跳去,一手掐着廖娟,一边用鞋子狂踩她脚脖子。
一个占着强壮有力,掰着马芹的胳膊咯咯发响。
旁边围的都是看热闹的家属和孩子,就没人敢上前劝架的。
看见苏麦麦和陆韬背着相机走出来,连忙纷纷说道:“记者同志来了,你们先别打了,人记者既不属于哪个旅,也和谁不沾亲带故,让他们给评评理,总比打架来得强!”
马芹属实踢来踢去也累了,而廖娟呢,也生怕把马芹胳膊真掰崴了,还得付医疗费。
偏偏为了脸面不能输,都还得僵持着。
听见旁边这么一说,互相凶狠地瞪了眼,各自不情不愿地把手松开了。
马芹一边揉胳膊,指着还没来得及摸到手里,就被廖娟当场发现的鸡笼里的几个蛋,说道:“记者同志你来得刚刚好,你给说说,我家的鸡生蛋都是生这种白壳的,她家瘪母鸡,生不了这种颜色的蛋,不是从我这偷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