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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扬。并给北疆总军区发来电报,褒赞了一番。在重要演习任务中成绩突出,卓越表现,估计得给他立个一等功,有可能还会让他去燕京开会作报告。
作为父亲,贺总政委心里是满意的。对这个儿子,脾气不合,从来不听管教,就算参军当兵,本来觉得他适合做技术兵,他却非去报名参加特战队。搞得家里日常担心不已,但能力却是让贺总政委心里颇为赞许。
只这一点,就让贺钊暗中攀比。
贺钊琢磨着,当初本以为老四撒谎骗人,怎知竟然真的结婚了。贺钊去了解过,据说还正是由于他和周茜怂恿催婚,才让老四机缘巧合遇到了四弟妹苏麦麦,然后临时结成婚的。
就这样,都能让贺衍娶个二姐口中漂亮大方,美得耀眼的南方姑娘,眼看还当上军区的报社记者!
就老四那冷脾气,一辈子该打光棍。
贺钊对贺衍打小不得劲,他和大哥二姐都是一个亲生母亲。后来父亲娶了有文化出身的彭若竹,那么漂亮高贵得体的女人,好像立时把他们早逝的乡下妇女亲妈打消了印象。
看彭老师为了这个家辞掉工作,隐忍操持,辛勤地付出,维护和睦,贺钊心里也很矛盾,忍不住感动又觉得有背叛感。这种背叛感,在四弟贺衍出生后,渐渐就变得更加难以形容了。
四弟与他们隔了十几岁,继承了彭老师的隽贵,老爷子的英气,优势汇集于一身。贺钊心里难免失去平衡,既稀罕四弟,却又总想找点儿不痛快。周茜爱他,自然都跟他站在一边。
他倒要看看,贺衍娶回来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好媳妇。
保姆领着小儿子贺维邦跑过来,跑得玩具火车丁零当啷的。贺钊叮嘱他,让他别乱跑,去和弟弟小昀玩一会,把家庭作业做了。
贺维邦递过一张牛皮信封,振振有词道:“给,刚才机关干事让送来的信,给爷爷的。”
保姆帮着添补解释:“这是分军区寄过来时,搭在通信连的信里了。他们说可能寄错了,通信连就给送了过来,但没有寄信单位和署名。”
这就奇怪了,一般从部队发出的信函都有明确的分类,寄给父亲的,都会送去总政委办公室。怎么会塞到通信连里去?除非是故意乱寄的!
贺钊担心坏人捣蛋,摸了摸信封,感觉里面像是硬质的纸片,照片之类的玩意。他就自己拆开检查,然后看到了四张照片。
照片上的姑娘美如花娇,黝黑的辫子,苗条挺直的军装,漂亮得简直让人过目难忘。虽然没见过弟媳妇真人,但结婚照贺钊见过……呵,还以为四弟那种不识风月的,女同志在他眼中视如无性别,没想到遇了正经事,也懂得欣赏容貌。
但照片上的男同志却并非贺衍,而是个陌生的男干事。
只见照片上,是苏麦麦和陆韬靠在吉普车旁递水,说话微笑,体贴周到的拉开车门上车,还有肩并肩从食堂举着饭盒出来。
尤其食堂这张,陆韬站在下方一个台阶,苏麦麦站在上方一个台阶,两人转脸说话,阳光隔着树叶一打,就格外有情意翩然的氛围感。
呵呵,谁这么无聊,寄这种照片来!重视家庭作风的军干出身,让贺钊本能反感这些。
但贺钊转念一想,不过,给老爷子看看也好。
周茜凑过来低头一觑,顿时也震惊到了,贺钊用口型问她怎么办,周茜也眼神示意给老爷子看。
周茜自己就出生于总军区大院,父母都是大院干部,本来想把自家表妹也塞进军区报社里去的,结果人家没要。反而贺衍那个南方来的媳妇儿,就这么轻易当上了记者,难免听得心里酸涩眼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