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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卡的,爸爸也是铁具厂的门卫,都有正经工作,嫂子还在国营商店的后面开了家裁缝店,名声和手艺都好。说得宋家母亲也挺心动,觉得曹家人口简单,就答应了下周三先相个亲看看。
本来说得好好的,可这宋家母亲不晓得哪根筋忽然提了醒,又想在暗中先打听打听人品。
不料这一打听不要紧,宋家一个开杂粮店的亲戚说,发现曹琴的妈麻季红连续几天都在巷口的家禽店买老母鸡。老母鸡也贵啊,不是坐月子养胎的话,一般人哪会连着买。但没听说他家儿媳怀孕,反倒经常听她在外面说媳妇这不好那不好的坏话。
宋家母亲让自个老头子去跟着瞧瞧,竟又发现麻季红并没把鸡往家里提,而是去了车站后面一条巷子的一间大杂院里。
住在那附近的人员都挺复杂,有许多外来没工作的人口,据说还有捞不干净生意的。
宋老头硬着头皮尾随了进去,竟然是给那曹琴的大哥曹远送的,曹远在外面偷藏了个女人。
那女人看起来年纪比曹远大,还故意挺着略微起伏的肚子,应该怀孕了!
如果单单做儿子的不堪也就算了,竟然麻季红这做妈的不仅没阻止,还背着名正言顺的儿媳妇,出来给那见不得光的小三姐送老母鸡!
可见这家人是什么糟粕思想,宋家母亲真是万
分庆幸还没开始相亲。转头就把这事儿告诉媒婆,说取消相亲了,觉得不合适。
媒婆去告诉麻季红,麻季红问原因,媒婆都不稀得说出口。被催问得没办法,只得嫌弃道:“你说说你,放着杏花多么标致的儿媳妇不要,跑去做的那些什么事。”
消息一传到曹琴耳朵里,曹琴当即就拍腿大哭起来。她被她妈从小养刁了,就想找个能够混吃混喝的人家嫁过去,就算在棉花厂干临时工,她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。
这次为了相亲,曹琴不仅烫头发,买高跟鞋,还买了整套新的化妆品,还从嫂子周杏花那蹭了一套杂志上的古典式荷叶领套裙。结果竟然吹了,不相了!!
买东西的钱都是她问棉厂里一个暗恋她的同是临时工的混混借的,曹琴占着会说模棱两可的骚心话,哄人借出钱来,本想等相亲成了,再哄宋技工拿钱给自己还给混混。这下打了水漂,哪来钱给那混混子还账,还不上钱该被他赖上了!
曹琴嚎着大嘴巴:呜呜妈呀,这都什么事儿啊!
母女俩因着媒婆的话,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被儿媳妇周杏花搅了局。
自从前些天周杏花不晓得从哪里听说,曹远偷偷溜回了伊坤,在外面租了房子不回家。周杏花就开始板着个冷脸,不是她还能是谁?这几天更是家都不回来住了,听说都宿在裁缝店里。
麻季红最看不惯儿媳妇那打压不动的气场,别的儿媳妇都是给婆婆端茶送水的,她倒好,连句讨好的话都不爱说,真遭人恨。
麻季红当即领了闺女曹琴,就杀到裁衣店里兴师问罪来了!
周杏花可真是无语啊,上周她大姐周枣花和姐夫老刘告诉她,说好像看见曹远在车站附近带了个女人。
周杏花因为要赶曹琴相亲穿的套裙,还有别的顾客生意,这几天紧赶慢赶还没来得及腾出时间去关注。
只是心里想到这事儿恶心,就也不爱回曹家去,自己在店里用板凳和木板支了张床睡。
昨天上午总算把衣服做好,曹琴试穿了很满意,连说了几句多谢嫂子。周杏花只想着赶紧把她打发了耳根清净。等到傍晚,婆婆麻季红可能良心发现,又或者觉得到底是白蹭了她一套绸料的衣服,就给她送过来一碗鸡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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